作者:卓绝
来源:钱某某
01
张文宏教授判断预测:今夏以后病人会减少,但是一直会有散发零星病人出现,延续到今冬,然后,到了明年春天,又可能有个小高峰,然后慢慢再下来。其中还不排除北半球和南半球进行交流,由于北半球夏天病例变少,但是南半球是冬天,也会相互输送病例。来来回回,就算持续一两年也是正常的。疫情可能将持续一两年。新冠病毒“是人类历史上最难对付的病毒之一”,“困难度可能会超出我们人类的一个估计”。
如果人间有地狱。
那应该就是此刻的伊朗。
前些天,有外媒记者卧底伊朗医院,拍下一组视频。
太平间内,尸体密布。
室内已经摆满,走廊上也摆了整整一排。
记者问医院负责人,这些死者都什么情况。
对方说,疫情出现后,太平间遗体数量就一直在增加。但由于医疗缺乏,这些人都没有确诊,也不会进入确诊名单。
换言之,伊朗的真实疫情,比我们看到的,要恐怖得多。
在伊朗街头,有患者跪倒在地,不断抽搐。
但路过的行人,没一个敢上前。
有的人,走着走着,就突然瘫倒在地。
在伊朗,有一个运尸体的车队,很长,直接从人群穿过。
而人群没有恐慌,没有吓得一哄而散。
就像早已司空见惯一样。
再来看看伊朗的医院。
门诊人山人海。
有个医生她自己已经出现感染症状。
但伊朗医院的安排是,让她一边输液,一边给病人治病。
真是匪夷所思!
这到底是治疗病毒,还是传播病毒?
这样一来,可能求诊者没感染,都要暴露在病毒环境中了。
更让人揪心的,几天后,这位医生病逝。
而此之前,伊朗已经有23名医生牺牲。
医务人员确诊者,不计其数。
到目前,伊朗官方给出的数据,是4.1万人确诊。
而德黑兰专家的研究结果,却大相径庭。
如果疫情控制成功,伊朗估计12万人感染,1.2万人死亡。
如果控制不太顺利,估计会导致400万人感染,35万人死亡。
这个死亡人数,对于伊朗来说,无异于一场大战争的爆发。
唯一不同的是,战场上的死亡,是瞬间。
肺炎之下的死亡,像是一场凌迟。
从感染到重症,从希望到绝望,一点一点,摧毁每个人。
02
意大利:地狱中的地狱
伊朗毕竟是穷国,医疗体系较弱。
大面积爆发疫情,也不算意外。
意料之外的,是此刻的意大利,一个只有6000万人口,但肺炎确诊数却排全球第二的国家。
贝加莫是意大利的重灾区之一。
以前这里是旅游景点,欧洲最美小镇。
但现在,英国记者在实地采访之后,惊恐道:小镇,已经变成“尸镇”。
因为疫情,医院死者骤增,太平间爆满。
遗体没地方放,便只能把教堂,改为“停尸房”。
所以教堂内,现在是摆满了棺材。
搁置架也已全部塞满。
这个城市只有一个火葬场。
而一个火葬场就算昼夜不休,每天也只能火化25具遗体。
但当地的情况是,每天死亡超100人。
然后魔幻的一幕出现了。
太平间、教堂遗体成堆,且迟迟得不到安葬。
无奈之下,意大利只能出动军队来解决。
浩浩荡荡的车队,拖着一堆棺木,直奔周边火葬场。
军队运遗体,就旁观者而言,这是奇观。
就意大利百姓而言,这犹如末日丧钟。
到目前,意大利确诊9.7万例,死亡1万多人。
病死率超过10%。
但我想说,现实比这还要糟糕。
意大利伦巴市长表示:“我们有75%的患者,还没有确诊,就已经病死家中。”
而贝加莫市长也说:“我们的真实死亡人数,或是官方通报的5倍。”
由于疫情每况愈下,意大利也建立了“方舱医院”。
只是设施简陋,床位密度很高。
病床间隙,仅为一米。
我们知道,在武汉一线,哪怕只是门诊,医务人员都是全副武装,套着厚厚的防护服。
因为病毒传染性实在太强。
一不留神,病毒就会趁虚而入。
但在意大利,由于医疗资源极度缺乏,他们的“武器”,往往只有一个普通医用口罩。
连护目镜都没有。
这代价,自然也是极其沉重的。
6205名医务人员被感染,37人死亡。
约占全国确诊9%。
有一个护士,是在收治新冠肺炎患者的定点医院工作。
参加抗疫时,她出现发烧症状,也做了核酸检测。
但由于求诊患者太多,检测结果需要过些天才能出来。
然后,她走了。49岁,是跳河自尽。
几天后,相似的悲剧再度发生。
在意大利伦巴,一个抗疫护士在确诊感染之后,自杀身亡。
原因是她害怕把病毒,再传给其他的人。
这就是现在的意大利:封城封国,医护自杀,患者暴增,焚尸炉24小时工作......
什么是人间炼狱?这就是。
03
西班牙:我们需要选择,让谁活下去
在欧洲,除了意大利,西班牙的丧钟,也从未停过。
3月24日,西班牙首都宣布,所有殡葬馆将停止营业。
原因是遗体太多,而殡葬馆又缺少防护资源。
那死者遗体放哪?
冰球场。
25日,西班牙宣布,征用奥林匹克冰球场作为停尸间。
里面够大,够冷,可以停放大量遗体。
此举虽然骇闻,但对于他们来说,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因为作为一个人口比意大利还小的国家,它已经确诊8万余例。
死亡6千多人。远超中国。
大国发生灾难,往往有八方支援,可解燃眉之急。
而小国弊端就在这。
一旦出事,供给资源很难跟上。
所以现在的西班牙,医疗体系已完全崩溃。
患者七横八竖躺在输液厅,得到救治非常有限。
有些患者只能躺在门诊大厅,连获得治疗的机会都没有。
在西班牙媒体上,有医务人员劝大家:
如果不是重症,我不建议你来医院。
因为你来了也只是帮你确诊,然后叫你回家自我隔离。
轻度肺炎患者不收。
难以想象,西班牙百姓听到这个消息,将会有多绝望。
但相比,现在更绝望的,是西班牙的老人。
一个抗疫医生说:“我现在最痛苦的,是决定让谁活下去。”
原因是医院接到上级命令——由于缺乏呼吸机,60岁以上的重症病人,不能进入ICU病房。
他们要把资源,留给年轻人用。
收到这个消息后,医务人员哭成一片。
因为这意味着,他们要放弃很多原本可以活下来的人。
在当地,有老人崩溃大哭:救救我的老伴好吗?他病得很重很重。
有个老人,感染了,很痛苦。
她苦苦哀鸣:不要放弃我们!我们也想活下去......
疫情之下,半个世界都在受苦。
有人在绝望中自杀。
有人目睹亲人离去。
有人因为自己年龄大了,然后就丧失了活下去的权利。
时代的一粒灰,落到谁身上,那都是一座山。
在今天,病毒蔓延,各国集体悲鸣。
我不想嘲笑他们防疫的不足,又或是小国的无能。
因为在病毒面前,我们都是弱者,也是受害者。
我们本不该为这场灾祸买单。
无数的人,亚洲的,欧洲的,本都可以安然度过这个春天。
但现实却是,很多人死了。
个体悲剧,家庭悲剧,每分每秒,都在不同的国度上演。
这是全人类的不幸。
我们不该嘲讽,也不该幸灾乐祸。
我们要做的,理应是敬畏与悲悯。
我们,他们,以及六七十岁的老人,也都能拥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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